惟恐不能是湖,不惊波澜,你才有所安然。
只有钢琴,才足以和黑夜抗衡。
你说你梦到沧海,却没有遇见蝴蝶。
我在天快亮起时喝下一杯凉水再渐渐睡去,睡眠里面却是空白一片。
是太喧嚣。也太炫耀。
巨大的烟花腾起,天幕惨亮,我却关了门也关了窗。
他们说,这一年,烟花灿烂。
他们说,有红五星样子的。
他们说,有红八字样子的。
他们说,有红灯笼样子的。
都好吧。都好。
我躲在房间,明知即便隔岸观火,那些表演,也都照不亮你的侧脸。
怎么样都救不了你。
可不可以不要逼我,承认自己,多么多么爱莫能助。
我只是心里不甘,那一年,是真的看到你眼里星辉熠熠。
拯救不了。
我努力完好相持,是不是也捧不住簌簌坠落的光芒。
我用ROCK掩饰周围人的絮语用NEW CENTURY遮盖漫天的爆竹声声。
盛世之中,年华迅速扭转。
看见了你独自奔跑独自欢跃。
独自坐在光影之中。
都是我们的哑剧。
黑白画面。各自表演。殊途同归。
无人来和。
一直,无人来和。
缩在开过电热毯的被子里,右手温暖左手冰凉。
冷到发痛。一只手温暖一根手指,却是变作双手寒冷。
是吧。若是存有残念,亦都不该持有挣扎。
那些去留的人,过客乙丙,也都是投奔了温暖去。
不能够掏心给你们,教你们看这颗伤痛之石其实内里如何柔软温热,如何持着血红敏锐之感。
如何,孤立无援站在这盛世之中,投奔无处。
听很久很久以前的歌,对着整屏的HTML代码发呆。
睁着酸涩的眼睛把看过很多遍的电影拿出来看。
都该是无关痛痒面无表情。
你一句话,我就潸潸泪下。
是太怯懦,惟恐日后不能将你携上路程。
惟恐不能是湖,不惊波澜,你才有所安然。
惟恐把纸翻到残破,你写的曾经,就瞬时消失。
惟恐,我已看不清方向,跌跌撞撞,迈错了双脚。
我明白,其实有一些人,等着我新年之时有所言语。
其实我没有。
每一日,与世安宁,就都是平常时日。
还是把海子的诗集拿出来看。
“答应我
忍住你的痛苦
不发一言
穿过这整座城市”
我努力的,不让雾气蒙了眼。
就是这样的,寂灭的夜。
Category: 情感日记
云烟过眼,人走人留。
在下雨的天气里等一只鸟飞离。
她说都是云烟过眼,人走人留。
在路上和两年未见的朋友擦肩。
错过的一瞬彼此同时回过头来,惊喜交加。
就是这样的记忆,擦身回首。
等着对方在那一刻,也微笑着回过头来说,好久不见。
她说,我看见一个女人下棋,咄咄逼人的姿态。
她见她落子甚重,骂骂咧咧,气势凌人。
似已把对面的男人逼到绝路,等不及他负隅顽抗。
于是停下来,不是看棋,只是看一个人如何残喘,如何收拾这残局。
却只见他方寸不乱,面色沉稳,默默行兵,渐渐挽回颓势。
她亦看着她渐渐败阵下来,狼狈不堪。
只是,输了而已罢。
她十岁那年飞往昆明住了一个月。
去农贸市场买一块钱一公斤的香蕉。
亦在市场入口看见商贩如何活剥鹌鹑。
还是小的鹅黄色的鹌鹑,笼子里面惊慌逃散,四处推挤。
那人却不管,伸手抓来一只,从脖子处掐下,如同剥一只香蕉皮,轻而易举。
剥掉皮的鹌鹑该是痛到极致,被扔到盆子里,还能动,却是瘦弱透明的肌体,惨不忍睹。
于是那日回来,即便十年以后,她亦仍然记得那个肮脏庞大的农贸市场里所见的一幕。
偶尔深夜噩梦,会突然感觉有人伸手掐住自己脖子,带着不分明的痛觉。
她听别人说,喜甜的人,该是内心存有惶恐。
她站在外面,窥看一盆水仙。
每日前来,只为可以随时保持邂逅的姿态,看见它的洁白。
如此脆弱,却内心倔强,剧毒之上,它全然不顾,开出点点香。
有那么几天,会突然写不出任何连贯的东西。
破碎的片段在她体内冲撞屯集。
她其实,常常找不到结尾。
她说,那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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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一天,我也说得累了,也许,大家很久都不会联系了罢。
回家前的最后一晚,深夜在床上阅读言辞清淡的书。
犹自记起前年她发过来的照片上面,纤细指间宛如开出一朵素净的莲。
都是明眸皓齿的女子,愉悦繁盛,写明信片过来,用亲昵的称呼。
在YESIDO新剪了头发。
点名4号,说,我并不欢喜大的改动,照着原来的样子修剪即可。
整个过程他专注,不多话,这是令人喜欢的,是内敛沉稳的姿势,但并不沉闷。
亦喜欢那个出店一百米也路盲的助理,洗头时,看她戴着口罩,眼睛却是亮的。
于是欣然同意她途中接了几分钟电话,头发湿漉漉的听她向她父亲撒娇,说明日便可回家,只是未知路途。
仔细去看墙纸上的芍药图案。巴洛克式的吊灯。
空气里有混杂的香薰气息。
埋单时4号帮忙撒谎打的5折价。
自己欢喜的小改动发型。
也许很久不会想起再去,但会独独记得,
这些生活之中保持坚韧姿势的人,内心却是无比温润。
晚上在寝室把CD都打包封好,独独留了张BRICKMAN的GRACE放在床头。
夜里看了书熄灯,视线所及都是模糊且沉重。
只有钢琴的声音,头脑里面,清晰且明亮。
连思维都不能停滞,亦不能沉浊,只能随着这清晰的光亮一直向前。
不停留。
下午在回程的车上睡着。颠簸的公路。
仍然疲累,计算着时日和应该完成的事。
所谓假期。
仍然用来早起晚睡,禁锢于一地。
仍然是疲惫和重荷。不可说。
仍然是,用来贪恋温暖大床,终究不得。
在自家楼下遇到从厦门回来的曾经同学。
十五年同窗,现今是咫尺天涯的错觉。
看着她从车里出来,用生疏的调唤我名字。
我仅仅是眯起眼,用最谦和的姿态翘了嘴角。
和人说话,大脑始终还是困顿的腐朽机器。
若有一天,我也说得累了,也许,大家很久都不会联系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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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吧。总得为梦想付出代价。
她说明日即可回程,书亦不愿多看,火车票在手中攥出了汗,从未觉察的欣喜和期盼。
剩下最后一门重头科。六个学分。
全然不顾,嬉笑前来,把我的饰物盒和常备药箱翻到不堪入目。
玩到厌了,便撇下句Thank you关门走人。
笑着看她来去,再默默收拾狼藉。
持着中学的喜好。
许巍和陈老师,Nirvana和铃木圭子。
消耗一整天。
突然想起高三时某个男生某日一时兴起过来询问我整个周日下午坐在教室里听的什么。
说了铃木圭子,他有些错愕,便解释是Lily Chou-Chou。
于是看见他眼里的轻蔑嘲讽。
他站起来,说日本我只听仓木麻衣,其他都是垃圾。
是傲慢张扬的姿态,看我如何反应。
于是把耳塞取下,看定他,微微笑出来,再塞回耳塞,继续算题。
感觉到他气急败坏扬长而去。
下午听力考的NEWS终于做到全对。
在寝室看了两百道Translation和Paraphrase,终于困得睡去。
母亲电话打来,说若是想要PENTAX K200D,就得拿驾照报二专。
没有说,拿驾照,就得把假期耗在训练场。
亦没有说,二专一报,便整整两年没有完整周末。
也好吧。总得为梦想付出代价。
渐渐,又该睡去。
Category: qq日志
Too long have I been feeling like Lir's children。
从睡梦中醒转。
隐隐的阳光,对面宿舍有人在阳台梳头发。
穿一件衣服,站在接近零度的空气里面。
仅仅是,欢喜于看见这样的阳光,干净且清宁。
洗脸刷牙,看公寓投下的浅浅阴影。
捧着杯子在阳台喝水,看后勤阿姨打扫楼下的过道。
四目相视时,对她微微的笑。马克杯口腾起热气。
在一叠CD里翻出Daydream。
SONY D-NE730。
OVC V30+。
其实是,美好的一天。
室友渐渐醒来。
在寝室里相互打闹,推推搡搡。
三个人凑在本本前看快乐大本营,笑到翻倒。
中午各自在光线不足的寝室看书,三个人。
逐渐疲惫和困意。
三盏灯。
两盏灯。
一盏灯。
也灭了。
一道没想出来的数学概论题。
Tennis和Basketball。
计划要做的LOGO。
泛读写作听力和精读。
睡眠之中,隐约褪去。
时日渐近。
I've come for my self to retrieve。
Too long have I been feeling like Lir's children。
And there's only one way to be free。
穿过骨头抚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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