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4 Dec 21,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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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许害怕是为什么
其实今天的心情不错,除了想起来晚上要和阿姨通电话。
昨晚就骗了阿姨,说有事,其实是不想接吧。我想她会理解,但是不能告诉她真相。她让我有压力。
我的爱情,被这么干涉了一脚之后不再单纯。我想要的只是可以每天看着他陪着他,心里会满足会快乐,甚至有些不负责任的及时行乐的性质。阿姨想要利用这么点相互依偎,让我劝说他现在可能并不想做的事。虽然是为了他好,无可厚非,我也愿意这么做,但是总感觉沉重。
所以我受不了每天都这么做。
这也是我开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博客的原因,把心里复杂的情绪毫无保留地能流淌出来,而不必担心伤害到谁。
今天开始画FPSO的3d图,还算顺利,待会要出门买A4纸,打印任务书~又快过去一天拉……却不是那么急切地想过去了。
开始筹划带过去的东西了。嗯,又是有一堆书
现在他还没有上线,不过该是到了退房的时间了。我想他是睡过了,一只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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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4 Dec 21,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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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定义的天涯海角
你所定义的天涯海角
绣球花初开带绿,后转为白;遇酸呈蓝,遇碱变红。夏季盛开。
——题记
(VOL.1)
早上五点,闹铃响起运动员进行曲,尖锐的前奏才起,我就一个激灵醒过来。
这铃声真是有用。
我寒戚戚的起床穿衣,依次套上背心,毛衣——瞥了一眼妈妈放在衣服一起的毛裤,顿住,想了下,拿过来穿上,再套上牛仔裤。
打开门时一阵冷风扑面。我扎紧围巾,跺跺脚,冲进夜色中。
秋意浓啊。
过了人工河,路上的同学就渐渐多起来,薄雾中三三两两的人影。
校园广播在放S.H .E《热带雨林》。
还真是不应景。
“还真是应景啊!哈哈!”
背后被人拍了一掌,我回头一看——是柯舒。
“啊?”
“‘冷风过境,回忆冻结成冰……’,”她自顾的唱起来,最后还夸张地抱紧胳膊打了个寒颤,“呵呵,就是这样。”
“……你真无聊。”
走进教室开始早自习。星期六,读英语。
打铃,去食堂吃早餐。牛肉面的窗口依然爆满。
和柯舒寻了个空位坐下慢慢喝粥。
旁坐的明显是高一新生的学妹们,闹喳喳的说个不停。
一个说着:哎,你今天看起来有点不一样呢!
另一个说,哈,你发现了啊!我昨天修了头发!
不一样呢……
被发现了啊……
原来是修了头发……
“想什么呢?”柯舒从桌子底下踢我一脚。
“哦,没什么。”我啃了口馒头咽下。
课间操时间。骆弈枫扛着一大卷白卡纸跑过来。
“师妹——”
我已先一步避开他惯事袭向我肩膀的手,跳到柯舒背后。
“几日不见,师妹身手越发了得了啊!” 骆弈枫干笑两声,缩回手;然后把白卡纸交给柯舒,“又要辛苦两位美女了。”一边说着一边趁机拍了下她的肩膀,转身跑掉。
“死骆弈枫!”柯舒怒气冲冲拼命擦肩膀,“占不到你的便宜就来占我的!”
我终于还是没憋住,噗地笑出声来。
又是文学社每月出一次校刊的时间。
我站在宣传板前往上粘卡纸,柯舒蹲在下面帮忙扶正兼观测。
“哎,歪了,左边再上去点——哎,对齐了,好——咦吔?!”
“怎么了?——痛哎!”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腿上就被她的爪子紧紧掐住。
“你长胖了!”柯舒继续蹲着掐我的腿,完全是惊喜的表情。
什么人啊。
“我今天穿了毛裤。”我说,然后面无表情的看柯舒一副惊诧致死的样子,死了还不信地去翻我的裤脚查看。
最后站起来无比沉痛的抓住我肩膀拼命摇:“你知不知道现在还没立冬啊?!还没下雪啊!”
“觉得冷就穿了咯。”我说。
肩上的力道又加深了一层——“以前你可是冷死也不穿毛裤的啊!”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打掉她的手。
对。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体育课我没去,趴在桌上补眠。迷糊中觉得好像有人在旁边鬼祟捣鼓什么,觉得很烦,拢紧了胳膊把耳朵罩严,沉沉睡去。
好像有光。暖金色的光。
像湖水一样。
很温暖。
谁的声音?
……看起来有点不一样呢。
……原来是修了头发啊。
……唔,很适合你。
风把发梢吹进眼睛里。
别说了。
别再说了。
……
下课铃响了,人声陆续嘈杂起来。
醒过来时,发现手心里都是汗。我继续趴在桌上不动。忽然感觉到周围空气里不安的跳动分子。
我坐直身体,立马看到课桌面上被书压着的一张纸条——写着“扰我睡觉者斩立决!”
同学们都笑着看着我。
我一把抓过那张纸条,攥成一团,喊道:“是谁这么无聊!?”
——整个教室里都是我声音的巨大回响。
是谁这么无聊!?
谁这么无聊啊。
……
放学时,柯舒拉着我的手默默走了一路。
然后我到家了。在门口站了半天,她还是说了句:“……你不要理骆弈枫啦。他就是少根筋。”
我不说话。
柯舒低着头,抓紧我的手声音特别小的说:“筱珖,把他忘了吧……”
我失笑,瞪她说:“别说得好像谁死了一样好吧!”
柯舒也跟着我笑,笑得讪讪的。
院子的绣球花树下,干枯的落叶积了一地。
(VOL.2)
小的时候,每当问起父母死去的奶奶,总是被告知说——奶奶她啊,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哦。
很远很远吗?
非常远。
不能回来了吗?
不回来了。
——就是这样的对话,使我从小在心里把“死亡”和“去了很远的地方不再回来”之间划上了等号。
后来才知道其实并不然。
去了很远的地方,很远很远,远到不能回来的人,依然可以是还活着的。
活生生的,并且活得好好的人。
比如家明。
柯舒一早打电话来,说文学社的宣传板要赶工。
肯定是为了前天骆弈枫写纸条的事找借口。
出门的时候,碰到新邻居家的小妹妹。梳着小辫子,很乖的叫“姐姐好”。
我对她摆出大人的微笑,“小芬好乖。”
一进校门,就远远看见在操场边的骆弈枫,蹲在宣传板前拿着把尺子在那比划。
柯舒还没来。
我走过去毫不客气踢了一脚板子。
骆弈枫一笔划歪,眉毛一抖还对着我赔笑脸:“师妹……来了啊。”
我哼一声,走到旁边的花坛坐下,看他画线。
真是笨手笨脚。
不多久,柯舒就赶来了。骆弈枫一看她来了,忙不迭把工具交接过去,然后也蹭来花坛这边。
“要是说对不起的话就免了。”我斜他一眼。
“师妹好气量。”他笑着笑着就不笑了,开始抓头发,憋了半天还是说了句:“——我知道错了。”
操场旁的沙地上有两个小孩,五六岁的年纪,拿着颜色鲜艳的塑胶桶子和铲子在挖沙。
我一直看着他们俩。
两个小孩子一直很专注的在致力于把小桶装满沙子,然后提到远一点的沟渠那里倒进去。乐此不疲的往复进行。
我怎么看着看着,觉得那沙好像都挖进我的眼睛里去了。
“还跟骆弈枫计较呢?”柯舒走过来。
我摇摇头。
“他是活该。没事干吗学文家明写那张纸条——”她叹口气,“不过你也把全班同学都吓死了,声音那么大……”
我笑了笑,低下头。
那天刚好想起了一些回忆,心情不好,所以态度很糟。
……
十五岁。和家明交往后的第一次外出。
为了这次“约会”,我还特地在前一晚偷偷跑去理发店剪了个刘海。
没想到第二天一见面,家明就看出来了;他笑着看我说——
今天看起来有点不一样呢。
我有点不好意思,承认有修了一下头发。
然后他恍然大悟——原来是修了头发啊。
接着抿嘴仔细打量了我一番,最后粲然一笑,说——唔,很适合你。
鼓噪的心跳声盖过那一季的蝉鸣。
……
“筱珖你变了。”柯舒突然蹦出一句。
“啊?有吗?”我笑。
“——你以前老迟到的,现在都没有了;你以前也从来不穿棉毛裤的,现在居然还没到下雪就穿了——”,柯舒越说越大声,最后还一把捏住我的脸颊说,“还有,你现在老是这样轻飘飘的笑,我看着都觉得心里发毛……”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解释吗?
以前因为会有人每天打电话叫我起床就从不设闹钟,知道即使迟到也有个伴的所以还是赖床;以前因为会跟某人天天见面所以要维持形象,像毛裤这种增肥大腿损毁形象的东西是绝对不能上身的——所以,现在呢?
带来这些理由的人已经不在这里了。他把这些理由也一并带走了。
我指着远处那两个小孩子对柯舒笑着说:
“你知道吗?我和家明曾经用沙子种过绣球花。——像他们这么小的时候。”
她愣住。
我起身拍拍手,说:“走吧,我们过去帮郝社长的忙。”
接过尺子时,我对骆弈枫说:“唔,你确实错了——少了一个破折号。”
他抓抓头发不解。
我接着说:“家明的纸条上写的是‘扰我睡觉者’——破折号——‘斩立决’。”
郝劭宁愕然。
“——你少了一个破折号,所以我才生气。”我撇撇嘴。
(VOL.3)
少了一个符号,就不是原来的那句话。
少了一个字,就不是原来那种语气。
同样的恶作剧。
抓着家明粘在我背后的纸条时,我说的却是“谁这么无聊啊?”
原来差之毫厘,真的会谬以千里。
晚上妈妈问我要不要一起去邻居家坐坐。
“我不想去。”我说,顿了顿又补了句,“——我还要背单词的。”
妈妈看了看我,没说什么走了。
我把桌上的台灯打亮。又关熄。打亮。又关熄。
打亮。关熄。
房间变成一泓安静的黑色的湖。窗外传来远处潮水般模糊的乐器声。
咿呀呀。咿呀呀。
好像守夜时的唱的哀歌。
……
十三岁那年。我第一次看见真正的死人。
对街有位老爷爷去世,在巷口设了个灵堂。
本来是好奇去看热闹的我,在看见灵堂中间的那口棺材后,突然觉得非常害怕,拉着家明赶快跑回了家。
家明问,怎么了。
我摇着头说,觉得很怕。一想到有一天我也会像这样死掉——就觉得很怕很怕。
灵堂设了三天三夜。
家明陪我避开灵堂绕了三天的远路上学,晚上来我家和我一起做功课聊天,到我要睡觉的时间才离开。我说灵堂里的音乐很吵,他还把他最宝贝的CD机借了我三天。
灵堂撤了之后,我好像才忽然发现,身边这个一起长大的邻居男生,个子已经高过我半个头了。
是在我没有注意的什么时候吗?那个小屁孩渐渐长成可以让人依靠的男生了。
他是男生。
我是女生。
……
我听到妈妈开门的声音,又重新打亮台灯。
“还在背单词啊?”妈妈走过来问。
“唔。”我应了一声,把书桌上的英语书翻了一页。
妈妈在房间门口站了会,说: “你还没去罗阿姨家玩过呢,他们都搬来这么久了。放假有时间就带小芬一起玩吧,院子里也没有别的小朋友,小芬老是一个人玩……”
我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VOL.4)
柯舒经常说,星期天是最适合出太阳的日子。
因为Sunday等于Sunny-day啊——她这么解释。
“难得假日”再加上“美好天气”,组合出来的无论如何也应该是“愉悦心情”吧。
——但如果是孤单一个人呢?
我看着正举着粉笔在墙上画画的小芬想。
看了几分钟后,我走过去邀请她一起玩跳房子。小女孩满脸雀跃。
我一边在地上画房子一边跟她说话:“小芬今年几岁了?”
“五岁半。”
“喜欢这里吗?”
“嗯,喜欢。”
“以后姐姐跟你一起玩,好不好?”
“好!”
五岁的时候,家明和爷爷奶奶一起从外地搬来我家隔壁。
妈妈告诉我院子里新来了个小朋友,以后就有伴陪我一起玩了。
我拿出糖果分给他,他把弹珠分给我。
我们躲在院子的绣球花树下用花瓣和叶子做的“饭菜”开“津津餐馆”。
我画好线,拍拍手上的粉笔灰,笑着对小芬说:“那我先来跳咯!”
然后左脚离地,开始一边单脚跳一边数数。
一。
二。
……
十一。
十二。
……
……现在是十二月。
从二月到十二月。
距离家明离开,已经11个月了。
“姐姐,日本是什么地方?”一旁的小芬突然问。
“啊?什么?”我一下重心不稳,左脚着地了。
“我听妈妈说,原来住在我们家的人搬去日本不回来了——”小芬眨巴着眼睛问:“那里是哪里呢?不能回来的吗?”
我抬起头——天空澄澈,万里无云——今天天气真的很好,很好啊。
我低头看着艳阳下自己的影子。
——但如果是孤单一个人呢?
(VOL.5)
用来联系的方式有很多种:信函,电话,E-mail,……
“还有脑电波哦!”骆弈枫指着头说,“我和阿文就是用脑电波联系的!”接着就开始闭起一只眼睛念念有词,假装正在接收电波。
我和柯舒一起鄙视他:“火星人,地球很危险的,你早点回去吧。”
“啊,慢着慢着——已经感应到了!阿文说——”骆弈枫眨眨眼,“——祝两位美女元旦快乐——呃——早日成才!”
我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柯舒一个白眼翻过去:“骆弈枫你真的是文学社的社长吗?你的遣词造句能力就是这样?!”
文学社在元旦举办作品展。宣传栏前人头攒动。
我们几个负责人站在一旁观看这个盛况。几个女生跑过来跟骆弈枫说话,七嘴八舌表达对这次展出作品的喜爱之情,自然还有对社长的崇敬之情——骆弈枫一边点头微笑一边朝我和柯舒飞眼色。
有个女生忽然问道“那个叫‘文家明’的作者这次没有文章吗?”,声音很大,还立马引起一片回应——
“是啊是啊,去年写长诗告白的那个!”
“超浪漫啊!那个男生!”“就是啊!听说告白也成功了呢!”
“不成功才怪!是我马上就答应了!”
——然后汇集成相同的一个问题“他今年没有作品展出吗?”
骆弈枫勉强挂着笑容说:“今年没有,那位社员转走了——”
然后就是一片叹惋之声了。
我知道柯舒和骆弈枫都在偷偷看我的脸色,我刚想笑笑,忽然又听到一句话问:
“那他女朋友呢?是不是跟他一起转走了啊?”
我看着骆弈枫那张万年笑脸一片倾斜,还要硬挤出一个“没……”字回答——真的很好笑——
“哇,要是我就跟他一起转走!”“是啊!天涯海角也绝对不分开!哈哈!”……
——“够了吧你们!”骆弈枫皱着眉头嚷起来。
我终于笑出声来,转头对柯舒说:
“你看,真不愧是文学社的一帮人啊,这么浪漫,——天涯海角都不要分开。”
十五岁。被家明告白。
接受好像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即使真正确定了“恋人”身份,好像也没有多大的变改;第二天还是照旧一起上学;我站在院子门口,一想到现在等的人不是“好朋友”而是“男朋友”,就不能克制地紧张。
正当我恍神的时候,家明从背后冒出来,睁大眼睛夸张的喊:“哇,美女——”
我霎时红了脸,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拳。
家明挑起一边眉毛看着我笑,然后低下头把脸凑到我面前说:“要配得上你这位美女,——你男朋友他一定很帅。”
我失笑,瞪住他,伸出手指去戳他脸上的酒窝,咬着牙说:“——那不就是你嘛!”
然后再牵起手时,就非常,非常的自然了。
天涯与海角。永远不分开。
(VOL.6)
何谓天涯?
何谓海角?
“筱珖,青森的风景很漂亮,有很多树和温泉。也许因为现在还是早春的缘故吧,我觉得空气有种淡淡的薄荷凉味呢。
听爸爸说,这里盛产苹果和樱桃——你最喜欢的两样水果。”
元旦过后就要准备期末考,学校里的气氛开始沉寂下来。
加上天气预报说即将到来的强大寒流。
“大家的脸色冷得就像这一月份的空气。”骆弈枫说。
“学校的中庭里也有很多的绣球花。
课间休息的时候,我常常来这里坐坐。
有同学告诉我,等梅雨季节来临,花的颜色就会从蓝色到紫色,桃色,桃红色,发生明显的变化。
第一次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
今年的期考地理题目特别难。
为什么北太平洋的是暖流?明明是“北”太平洋。
“数学砸了砸了!”柯舒哭丧着脸。
“筱珖,暑假时,爸妈带我参加了大灯笼节。
庆典的最后一天看到了巨大得你无法想象的‘灯笼王’。
——就连在头顶上空盛放的烟花也不及它的美轮美奂。”
寒假一到,我的生日也就快了。
柯舒和骆弈枫送我的生日礼物居然是一盆鲜活的红色绣球花。
“恭喜你踏入十六岁的花季啊!”他们俩嘻嘻笑。
“十月份就要开第二学期了。
爸爸今天跟我聊天聊了很久。他希望我从现在起就为将来做计划。
筱珖,我将来想考这边的大学。”
农历新年。
电视里在直播世界各地华人的庆祝活动。荧幕里一片人潮汹涌。
外面不知哪里的广播又在放《热带雨林》,女生的声音在唱着:
“冷风过境,回忆冻结成冰……悲伤入侵,誓言下落不明……”
(VOL.7)
人,为什么要有“喜欢”这种心情呢?
过完年,又是一个新的学期。
新教室,新课程,新的一年。
那么,也该带来个新的希望吧。
可是,柯舒和骆弈枫在生日时送给我的那盆绣球花,一直在零落的掉花瓣,我却无计可施。
“当光照过强时,适当遮荫,可延长观花期。”
——家明寄来的明信片上只有这一句话。
我站在教学楼顶的天台上。风真大,吹得人脸颊生疼。
手里攥着的明信片在风中剧烈的抖动。
柯舒兴冲冲地举着一本《魔卡少女樱》跑过来,一脸放光的在那叫嚷着:“筱光你看你看——《樱》的最终回大结局哦——小狼和小樱——”
我默然看着她在我面前展开的画页上那两个脉脉相对的笑脸。好刺眼。
“……好假。”
“啊,你说什么?”柯舒没听清,眨着眼问。
“我说——这些都是假的!”
我夺过那本漫画,狠狠朝外面一掷,落到楼下的花坛里。
柯舒呆住了。
风声猎猎。
喜欢上一个人,明白了喜欢上一个人和跟他在一起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之后,就更觉得不能在一起,会有多寂寞。
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成了软弱的人。
不想这样的软弱。所以会开始有了怨忿,会想,如果从来就没开始过就好了。
以为即使分开了,最喜欢这份心情是不会改变的,所以一定不会感觉寂寞。
我以为的,结果都错了。
全都错了。
我在天台坐了两个小时,一言不发。
骆弈枫和柯舒也陪了我两个小时。
骆弈枫一直在抓头发,最后沉不住气了,转头对柯舒嚷道:“都是你啦!”
“哎,我也不是故意的好吧!”柯舒皱着眉头扁着嘴。
“没神经的人!”
“嗬!你有啊?!还粗得跟武汉长江大桥的桥墩一样!”
“你的神经才是钢筋水泥混合土做的呢!”
我“噗”地一笑,瞪住面前这两个松口大气的活宝。
为什么伤害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都能做到,而安慰,却必须是在身边才行呢?
(VOL.8)
二月七号这一天,下雪了。
早上起来时整个院子都是白的了,天空还在不停地飘雪花。
家明打来电话拜年。
我握着话筒,所有我最想说的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家明说:“筱珖,我也许要很久都不能回来了……”
“嗯,我知道……”,我顿了顿,轻轻唤了声“家明……”
“唔?”男生的声线被磁化得这样温暖。我冰冷的指尖触碰到。
我努力挤出一个他看不见的笑容,说:“……我们这样——算是分手了吧?”
……
电话那端沉默的鼻息声。像穿过花树顶端的阵风。
我走到院子中,张开手臂,仰起脸。雪花轻旋着纷扬落下,触感冰凉的细微。
“筱珖,原来樱花盛开时就会凋谢,那么繁盛的花树,微风一吹,花瓣就像暴风雪一样,漫天遍地,非常的壮观。
我拿着小袋子在树林里站了半个小时,就装满了一袋飘飞的花瓣。
我把这些还没落地的粉色精灵送给你。”
这个男生,站在满天飞舞的樱花雨中,打开他长长的手臂,闭上眼睛——无数轻柔的花瓣扑向他的眉眼,扑向他温和的嘴角,颊边的酒窝,扑向他胸口那处跳动的所在——挟卷着所有透明的思念,所有年岁中的眷恋——舞成一场盛大的表演。
我把这些都送给你。家明说。
送还给你。
我蹲下身抱紧双腿,额头抵住膝盖,失声痛哭。
十一年的无暇岁月,从遥遥的地平线那头,穿越过灰白色低昂的天穹,穿越过全部的街道全部的风景,穿越过所有的时间所有的空间,化成款款降落的白雪,涨满我眼眶的界限——那个清淡的少年,微微弯着安静的眉眼,侧过身子回头,喊着我的名字,将一只手掌缓缓摊开我面前——
筱珖,筱珖……
我伸出手。花一般飘飞的雪片纷纷落下。
(VOL.9)
天之此端为天涯。
海之彼端为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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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3 Dec 21, 2010
edit by: admin
讓時間說真話,雖然我也害怕。
讓時間說真話,雖然我也害怕。
她把头埋进手臂里掉泪了,耳朵里还塞着耳机,正播放着亲朋勿友
中午时阳光很好,但没被阳光照射的地方仍旧冷得她颤抖
她不想睡午觉,也不想回家,于是在阳光下与她喜欢的两个女生出去逛了一中午
下午是她很不喜欢的公共课,于是选了靠后靠窗的位子坐下
塞着耳机,突然很困,不觉便睡着了,而后被冷醒,打了个冷颤
不知道她想起了什么,突然眼泪就跑了出来,似乎今天结束了她之前的天天天晴
她整个人冷冰冰的,即使是对曾经特别亲密的朋友
手机是静音,不喜发短信,更不喜打电话,甚至QQ也不再说话
当然,对特别的人会例外
她曾经有很多朋友,也许现在也是
可是她不确定了,因为她知道她的冷冰冰伤了很多人,只是即使这样她也不想改变
曾经她也很在意她的朋友,给他们温暖
也许是现在她的能量用完了,连自己都是冷冰冰的人,更不可能对他人热情
当她最好的那个朋友也感觉到她已经不喜欢某人的时候,她笑出声来
有点无厘头的行为反倒说明这是从她内心发出的笑,她觉得自己很棒
她的价值观在这半年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在她的世界里,第一是父母,第二是父母,第三还是父母
她觉得除了父母没有任何人值得她去深爱
于是她变得冷冰冰,只与特别的人保持最初的那份开朗与傻气
她对自己的健康很不负责,常常很不爱惜自己,可是会很关注父母的健康
她从来都很相信时间
只是没料到时间也将她改变,可是她天天都很快乐,虽然很多人都觉得她心情不好
她不喜解释,更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人不是活给别人看的,自己懂自己不就行了
她一直坚信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开心的人眼里看着谁都觉得别人不开心
所以她很讨厌别人给她扣上不属于她的帽子
她就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这是她曾经所向往的,现在终于实现了,她很开心
她仍然相信世界上有永远的爱,但绝对不是发生在她身上
她有告诉一她最好的朋友说她很怕自己再喜欢上谁
她知道自己一旦喜欢上就会钻进去很难退出,因此她怕自己成为别人的感情包袱
但不管是坚持还是放弃,只要给她一个理由,她便能做到
她自尊心比什么都强,可是她却是个对任何事都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她讨厌猜心的游戏,她讨厌无聊的话语,她只想做觉得有意义的事
接下来的一周,她在等待在期待两张来自远方两个不同地方的圣诞小卡片的到来
她真的不明白下午那一刻眼泪为什么会掉下来,也许是许久没出来过,眼干了吧
请相信,她很快乐,不是一天,而是天天
那只
又酷又帅又乖又可爱又忧郁的猫咪
Category: qq日志大全
22:43 Dec 21, 2010
edit by: admin
明年,你还会爱我吗。 2010 晚安 。
明年,你还会爱我吗。 2010 晚安 。
年末了。
宿舍前面的体育馆不断进行着双蛋晚会的彩排。
震耳欲聋的各种声音。
在这嘈杂的声音里写下我的年末。
早上打电话给妈妈说元旦不回家了。已经超过80天没有回家了。虽然爸爸妈妈这个月初过来了一次,把很多不穿的衣服拿回去,但是还是得带一堆衣服回家。
圣诞节。元旦节。
这两个中西节日放在一起,就非常的纠结。
元旦回来就基本上都是考试了。
平安夜。圣诞节。
和陶婷婷打算去吃火锅,看电影,逛街,做头发,唱歌。
她不回苏州,我不回连云港。
元旦节。
和陶婷婷打算去爬山,去动物园,逛街,看电影,睡觉。
这就是 那些看似很重要的节日,我们可以做的事情。
这一年。
可能是颠覆我一生的一年。
结束了高考,带着一塌糊涂的成绩在南京混迹大学。
选择了这个让我看不到前途,却被所有人看好的专业。
还没来得及适应十一月还要穿着T恤的生活,十二月却要穿着厚重的羽绒衣服。
在那个十月,闷热的十月,见到了那个人,那个曾经以为是心中秘密的人。
十一月,妈妈生日,没有来得及回去,只能在网络上给妈妈祝福,也很感谢那么多朋友,给妈妈的祝福。
九月,带我们军训的教官,和隔壁班的女生谈起了恋爱。
这是前几天偶然进了那个教官的空间看到的事情。
教官的留言板充满了那个女生欢快的数日子,数在一起的日子。
有他们共同的回忆着15天在一起的点滴。
那个女生的空间在最近的日子里,也开始有了教官的留言。
是在英语课上看着一点一滴,真为他们感到开心。
最近好多当兵的人陆续的走了。
伤感的情绪在空间的说说 陆续不断,等待是无止尽的,分别前的缠绵是让人嫉妒的,
可是两年后的结局谁能知道呢。
只能祝福所有相爱的人可以在一起。
关于心中那点秘密。
答应然然不隐瞒,不欺骗,所以还是决定写在这个年末。
其实具体的日期真的不记得了,只是有好感吧,然后持续了很久,就算后来他和别人在一起,还是有的,但是一直没有说,就是然然说我一直在闷骚的那个阶段,开始按捺不住心中的小骚动,他可能是最快让我放下那种会骗人的脸,让我张牙舞爪,没有形象的人。很华丽丽的抄到了小高考,然后就是高考吧,漫长的暑假,在连云港晃荡了三个月的暑假,来到南京,十月一号,看到的他,在那个流量爆满的国庆节,现在的关系,不知道怎么说,我不知道。
所以别追问了,到底多久,我自己都不知道。
其实别问我那么多,我真的不记得那么多。
那个秘密,你知道了。
前几天,熊猫让我别委屈自己的时候,躲在被窝,不敢哭出声音。
他说我自娱自乐,这句话可能彻底让我挫伤。
早上起来肿痛的眼睛,才想起来他前天的话,看到桌上买给他,准备让那个平安夜达到的礼物,以一个抛物线完美的进入了垃圾桶,那是第一次用心买的东西,但是,还是逃不过进垃圾桶的命运。
对不起,就算我是再喜欢,我不能一个人唱完独角戏,我没有那个天赋,他没有错,是我太烦人了,嘻嘻。
我整天烦着他说那些发生的事,忘记了那些事,他并不感兴趣,所以,不会再说了,不会再说我的想法,不会再犯嫌,我要沉默,然后继续摆出那种,骗人的脸。
在学校的生活,选修课已经结束。
每周只有4天半的课。
剩下的时间,不知道多少浪费在那么多无聊的事情上了。
班级女生占了八成,所以每天都会和一群女生晃悠在学校里。
唱了一夜的歌。
当唱到一首又一首曾经你在无数我失眠的夜里唱的歌。
谢谢,你一直的陪伴。
要幸福,亲爱的哥哥,嘉。
元旦,就要搬家了,
爸爸妈妈就不用住在三姑家了。
还没看过家里完整的样子,讨厌赖……
好想回去噢。
想家。
不要说我有那么多人的疼爱。
我只是幸运,恰好认识了他们。
我不是温室的花朵,不是什么都不会做的摆饰,不了解请不要下结论。
明年,你还会爱我吗。
Category: 经典日志
22:42 Dec 21, 2010
edit by: admin
等到将来有一天告诉老伴。有你真好。
今天是个好日子。小军跟小霞的银婚纪念日。银婚。25年。下一个25年就到了金婚。小霞说不知到时会变成什么样子。今天应该庆祝。所以我们扔下了家里的所有人。一起出去吃饭。好久没有喝酒了。今天的酒喝过有点头疼。
期间浩打来电话。问我是否认识某个女生。我猜到是别人介绍给他的相亲对象。那个女生我认识。我不喜欢她。不喜欢如此的做作跟假斯文。浩说她文静么。文静就好了。原来他会在乎这些。会在乎未来的妻子是不是处女。这是我无从而知的。
我把音乐的声音开到最大。我怕没有声音。我会窒息。我在状态上说。一天那个人出现。你就会明白。表姐问我有什么情况。什么情况都没有。我只是在佩服她。我一生中最幸运的事,就是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天,我遇见了你。微博上的这句话。转发的注解是。这句话要等老了以后再说。是的。等到将来有一天告诉老伴。有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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